西南联大的铁皮教室里,雨声与琅琅书声交织。当敌机的轰鸣划破晴空,师生们便扛起书本转移至山洞,在岩壁间继续推演公式、诵读典籍。这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,在战火中坚守着"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"的使命,用风骨诠释了何为"只问使命,无问西东"。
使命是暗夜中的北斗,指引前行的方向。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前,樊锦诗从青丝到白发,半个世纪与风沙为伴。当都市的霓虹召唤时,她选择留在戈壁深处,用数字化技术为千年壁画筑起"防火墙"。"我躺下是敦煌,醒来还是敦煌",这份坚守无关名利得失,只因"守护文明"四个字在心中重逾千钧。正如她所说:"使命在哪里,心就在哪里。"
践行使命往往需要穿越世俗的迷雾。黄旭华隐姓埋名三十载,在荒无人烟的海岛研制核潜艇。当老母亲时隔多年终于见到形容憔悴的儿子,他只能愧疚地说"对不起"。这份"对不起"的背后,是对国家重器的担当,是"此生属于核潜艇,此生无怨无悔"的赤诚。真正的使命者从不在意路径的曲直,只因终点的光亮足以照亮所有坎坷。
使命从来不是孤勇者的独白,而是代际相传的火炬。塞罕坝的三代人,用六十载光阴将荒漠变为林海。第一代创业者住马架房、喝雪水,在"黄沙遮天日"的绝境中种下第一棵落叶松;如今的青年林场员则用无人机巡林、大数据监测,让绿色奇迹延续。变的是技术手段,不变的是"为首都阻沙源、为京津涵水源"的初心,使命在代际传承中愈发清晰。
这世间有太多声音试图左右我们的选择:有人说"热门行业才有前途",有人说"随大流才稳妥"。但使命者的心中有杆秤,能称量出何为真正的价值。就像青蒿素研发中,屠呦呦翻阅古籍时的专注,不顾争议采用乙醚低温萃取法的果敢,只因"治好疟疾"的使命压过了所有犹豫。
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,不必问哪条路更平坦,哪条路更光鲜。当我们看清内心的使命,便只顾风雨兼程。正如汪曾祺在《人间草木》中写西南联大:"生活很苦,但总有人在认真地活。"这份认真,正是对使命最虔诚的注解——不问西东,只问初心;不求回报,只问耕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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